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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兰道尔知道,没有谩骂就是礼貌和体贴的特殊待遇了。

此刻距离比赛开赛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是曼联的球迷已经将球场装满了大半,当弗格森听到嘘声和掌声的时候奇怪地看向身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在雨幕中快速穿行走来的兰道尔。

笑容几乎在第一时刻出现在了弗格森的脸上,还没等老人翻过广告牌,兰道尔跳跃轻轻跨过,笑着向他张开手,如同刚刚返家就迫不及待来见父母的孩子。

弗格森毫无保留地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轻轻揉着他没有打任何发胶却因为剪断而显得清爽的短发,首先抱怨的也就是这一句,“好好的剪它做什么,你们这些小子总是喜欢折腾这些。”

兰道尔促狭地笑问,“我们这些小子是包括您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吗?那我排在哪里?我是您最心爱的那个吗?”

他可理直气壮了,我又不是您孩子里唯一喜欢捯饬头发的那个,一个在我之前,一个花样倍出,我可是乖巧的那个——他甚至没说,他另外一位迷信的老父亲还撺掇他染回那个奶奶灰呢,因为那老头相信这会为喜鹊和英格兰带来好运!

但此刻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红魔鬼”听到了兰道尔的话,先于弗格森给了这个家伙一个白眼,你?

你还想当我们老头最心爱的那个?

你先买下我们再说!

买不起也可以努力一下!

我们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那么一丢丢!

弗格森看不到球迷们的目光,但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受困于儿子们争先恐后的在他面前撒娇争宠的老父亲,既是骄傲又是满足,按说得哄一哄他的儿子们,巧妙的化解一下他们的纠纷,可最后老头选择说:“你是最叛逆的那个,里卡多才是我最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