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彼此都称呼名字,那与‘温敛故’对应的不应该是‘江月蝶’吗?若是都客气些,与‘江姑娘’对应的,自然该是‘温公子’。

可他却偏不一样,江月蝶搞不清这人的逻辑,但她知道,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

“好的,温敛故。”江月蝶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完全放弃和他掰扯逻辑上的问题,“那你告诉我,现在那个死稻草妖去哪儿了吗?”

温敛故漫不经心道:“大概去找师兄他们了吧。”

江月蝶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所以楚越宣,呃楚大侠也来了?那慕容小姐也来了吗?他们在哪儿?”

温敛故瞥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楚越宣?叫得倒是亲密。”

江月蝶:“……”

江月蝶身心俱疲,严重怀疑温敛故之所以又开始阴阳怪气,是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句台词,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别问江月蝶怎么知道的,她依稀记得曾经因为朋友不和她一起上厕所,就哭闹着要绝交。

哦,那时她小学的时候了。

江月蝶已经懒得去探究为什么‘楚越宣’这三个字让温敛故觉得亲密,也懒得去思考为什么温敛故没有和他们一起,反倒出现在了她这里。

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那您觉得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哪儿也不需要去。”

温敛故见她主动问起自己,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起身在室内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那个珠光宝气的梳妆镜前。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镜子里的温敛故同样笑了起来,镜面光洁透亮,如实地将画面反应给了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