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眼睛却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温敛故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目越发柔和,喉咙里溢出了一丝轻笑。

她先前脸红的样子很有趣,现在鼓起腮帮子的样子也很有趣。

像是一朵饱满的花骨朵,人人都在期待它的绽放。

心口处的那碗水悠悠荡荡,没有风吹过,仅凭一眼,便在这儿掀起阵阵涟漪。丝丝绕绕的烟雾缭绕向上,不似雨雾水浪,倒更像糖丝,缠缠绵绵的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温敛故随意坐在茶桌旁,手执茶壶,悠悠地倒了两杯热茶。

姿态散漫慵懒,手中捏着那把空无一字的折扇,他微微笑道:“当日事从权宜,情急之下只好——”

“停,你少在这里打官腔。”

江月蝶打断了温敛故的话,她本想说什么,突然又觉得有些冷,于是起身离开了饭桌,又去里间门找了件厚实的外衣披上。

万幸在衣物方面,闻家倒是大方,备得周全。

里面穿得严实,所以江月蝶没有当回事,温敛故也并不在意。

他并不在意皮囊,人生如蜉蝣,红颜枯骨不过一瞬。

温敛故不由出神。

把江月蝶制成傀儡人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又不喜欢。

“……所以你少来这套。”江月蝶一加厚衣服,一边口中絮絮叨叨,“温敛故,这件事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我们两个这朋友也就别做了。”

江月蝶故意说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