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接过茶一饮而尽,脸上余怒未消。

想起温敛故先前的沉默,她难得在心里爆了粗口。

任谁将对方当成朋友这么些时日,却发现一言不合,这人就要动手杀了自己,都无法接受。

尤其,这个人还是温敛故!

江月蝶不止生气,还有些委屈。

她那样的信任他,温敛故方才的沉默如同背叛,宣告着她这些时日的信任,十分可笑。

江月蝶光顾着生气,没有注意到闻长霖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和精光。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江姑娘不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抓住良辰,观赏美景,不负眼前人,才是朝莲节的真谛。”

江月蝶本就在气头上,正有气没出撒呢,听了这话更是眉头一皱。

“谁告诉你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闻长霖愣住,完全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江月蝶竟然就记住了这一句。

作为从小被惯到大的闻家独苗,闻长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现在却三番两次被江月蝶下了面子。

一次二次还是情趣,可次数多了,闻长霖也感到恼怒极了:“江姑娘这么说莫不是对温公子情根深种?”

想到这种可能,闻长霖愈发嫉妒到扭曲,他冷笑一声,口不择言道:“可惜啊,看起来温公子似乎并不接受?你们先前吵架了,不是么?他并不爱你。”

闻长霖平静了一下思绪,又挂起了温良的面容,语重心长道:“江姑娘,我们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