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现在没有起身不是因为不想起身,而是因为无法起身。

修长的手从后箍在了她的腰上,顺便握住了她左手手腕,江月蝶完全被他禁锢在怀里,半点动弹不得。

似乎感觉到江月蝶警惕的目光,埋在她的脖颈处的温敛故终于略微抬起了头。他的下巴仍抵在江月蝶的颈窝,开口时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廓,含笑的嗓音都有些失真的变调。

“不放。”

乌黑的发丝从上垂下,弥乱地散在床榻上,有几缕更是不安分地从江月蝶的脖颈钻入,磨得人体内升起了一股痒意。

温敛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冰凉的手从上覆盖,与江月蝶十指交叠,最后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江月蝶实在拿他没办法,但也知道,绝不能任由温敛故继续下去了。

倒不是怕别的。

主要是怕她自己控制不住。

“你别闹。”江月蝶背对着他,开口时嗓音都有些含糊。

用手肘轻轻怼了他一下,她不禁忧虑:“闻长霖被你弄哪儿去了?”

一会儿要演的戏,可缺不了这位主角。

听她提起别人,温敛故本该不悦,但察觉到江月蝶此刻并无任何波澜的情绪,于是他又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不在乎那个人。

这个认知的出现,似是一颗被蜜汁浸过的李子,‘嘭’得在心间炸开,搅得那碗水来回翻腾。

温敛故继续想到,她对那个人,和对我,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