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有可能只是幻觉,或许触摸到的只是一根脆弱的稻草,可溺水者依旧会不管不顾地向它伸手。
穿透血肉的手指越发用力,猩红浓稠的血液浸染指上,雪白的衣衫沾满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血液干涸后凝在衣物暗纹上,艳丽颓靡得像是夜中于空中绽开的那朵烟火。
或许是一瞬,或许是许久,温敛故终于在胸腔内取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心脏。
他生生剜出了自己的心脏。
那颗尚未成熟的心脏上浓稠的血红遍布,一下又一下微微抽动着,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这颗心脏很小,但是对于温敛故而言,已经足够了。
万事万物皆无需记,只要能装下她,就足够了。
血衣下的青年缓慢地勾起了唇角,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宛如勾魂摄魄的艳鬼,即将吞噬人心。
原来心脏跳动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他也可以拥有一颗心来装着她。
长长的睫毛若蝶翼翕动,眸中尽是餍足,宛如得偿所愿后的野兽,终于在贪婪的欲望得到满足后,准备小憩。
胸口鲜血淋漓,温敛故望着那枚心脏,愉悦地翘起了唇角。
疼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