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调快乐上扬,留下一句酒香扑鼻的话,江述维转身离开。
动作迟钝,却脚步稳健。
根本就没有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
林凇独自站在客厅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大得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那几杯低度的甜果酒还不足以麻痹他的思绪,但刚刚江述维猝不及防的试探,却扰得他心神不定。
脸颊还发着烫,说不清的情愫让他头一回感到心底发慌,只得低头收拾东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伸手去捡那丢在茶几上的备忘录,他的眼神落在了刚刚谈话记录在纸上的“国家生物研究所”的字样,林凇脸上的神情一僵。
一瞬间,他便从那沉溺于醉意的梦境中骤然清醒过来。
酒意上涌时那一瞬间的冲动带来的震撼,足以让他心悸。林凇一手轻摁在胸口上,慢慢感受着躁动的心跳声渐渐回归平静。
眼底情绪无波,他抬头看着那轮重归寂凉夜空的月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嗯,这样才对。
三日后,两人打车来到了位于市区西郊的国家生物研究所。
下车时,林凇一眼便瞥见研究所大门口前全副武装如同军人般的站岗门卫,而银色的闸门后,几幢办公大楼前的小广场上,竖着的旗杆上飘扬着国旗,让他一直担忧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下来。
跟在身后的江述维见状不禁好笑:“你不是都已经查了他们好几天的资料了吗?还不放心?”
林凇没好气地瞪了眼身后那没心没肺的人,总觉得对方能安然无恙地长这么大,一定是靠着老天爷对粗线条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