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像是自小习惯了军营里整顿生活作风的方式,桌面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零碎的东西。
被子倒是没叠成豆腐块,平整地铺开在床上,只有床边一点点的位置有看上去刚被人坐过的褶皱,其余地方整洁度如新。
林凇盯着那处褶皱,回头看了眼有些心虚的江述维,心想着,若是自己不问,他是不是又打算合衣在床边坐一晚应付过去?
这样可怎么能行?
他环视屋内,想找把能坐下来的椅子。江述维见状上前走了几步:“你找什么呢?”
“椅子……”
“坐床上呗。”
话一出口,两人之间的谈话像是不小心触及到什么禁区一般,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林凇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在对方的私人领地里,后知后觉地局促起来。
“只是释放一点信息素,我,不然我就站着也可以。”莫名有些耳热,林凇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你快躺好,我等你,等你睡着就走。”
江述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白玉般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染上绯色,嘴里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饶人:“你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香氛机吗?”
脖颈后抑制贴下的腺体肌肤隐隐有些发痒,林凇被他的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瞪他。
以往淡然平静的视线难得因着这分嗔怪而多了些许淋漓的水意,在房间的灯光里显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喉咙有些发干,江述维背过身去默默吞了吞口水,从另外一侧坐上床后,不动声色地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