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家了吗?”她问他们。
“……”
“……”
“把我像擦布一样拉来扯去,拧水呢?”
“……”
“……”
“你们想大半夜在这站着,那就站着吧,从现在开始,谁先走,谁是狗。”
“……”
“……”
夜凉如水,钟意气冲冲转身就走,期间头也不回。
留下两个尴尬身影。
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钟家门口,陈俊宁才抬眸,定定看去。
随后抽回来视线,扫了赖司砚一眼,“你看,小师妹都被你弄生气了。”
赖司砚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他抬手捏了捏额角,语气森冷,“少在我面前茶里茶气,就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完转身就走。
陈俊宁难以置信地展开掌心,提醒他:“谁先走谁是狗啊,我说你——”
赖司砚站住脚,额角青筋凸起。
侧眸,“滚、你妈的。”
“……”
这还是陈俊宁有生之年,第一次听赖司砚口吐芬芳骂人。
倘若不是气急,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斯文败类,竟然吐国粹。
赖司砚指尖冰凉,顺着从钟家回市里的道路,步伐稳重。
酒意早就彻底消散,不多时,一束刺眼的光芒迎面而来,四周暗淡一瞬间被照亮。
随后车子靠边停下,李泽林推开车门下来,小跑着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