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用手指轻轻抚红绸,接着转身将它披盖在了木棺之上。
此时他的动作全是温柔。
披散的红绸,在太阳的照射下发着柔柔光亮。
仔细还能看到,那红绸上绣满了金纹,华丽至极。
砸石早已结束,陵寝前一次鸦雀无声。
礼部尚书的后背早已起了一层薄汗。
他再一次从木箱中取出一物,双手奉上前去。
这是一支金簪,上盘龙凤。
论起形制,是只有皇后才可配享用之物。
可是这金簪的簪形,却分明是……男人用的。
谢不逢虽然没有明说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此刻答案已经写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他要将这口棺,娶回雍都。
谢不逢拿着凤簪,走回了棺木前。
他轻轻用手擦了擦那沾满了灰土的棺木,像是不觉脏一般。
过了一会,终于将那支金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棺木的最上方。
谢不逢的动作非常轻柔。
……就像是在亲手为文清辞佩戴金簪一般,怕一不小心伤到对方似的。
谢不逢本就肆意而行、不屑伪装,而“唯我独尊”更是皇权的底色。
凡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
哪怕是……
将一口在土里深埋了一年之久的木棺,娶回雍都,立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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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然打探了许久,也没能打探出谢不逢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两人只得继续住在这里,等待开城门的日子。
宋君然向来是个宅不住的人。
在神医谷里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收敛收敛,但是一出谷便立刻跑了个没影。
从当天下午起,他便在四处的街巷中逛了起来。
文清辞则一直待在医馆之中。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医书。
文清辞发现,随着零散的记忆一起被唤醒的,还有有关医学的知识。
和刚刚穿越过来时,不眠不休恶补笔记,才能将医书看懂一二不同。
此时文清辞再读这些书,只觉得无比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