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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神色一正,道:“就是昨日那些游魂提到的长阳子前辈之往事。前辈来天山时碰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分明是梅兄的师祖,但照我看,梅兄仿佛也并不知晓那些?”

梅映寒顺着白争流的话音思索,闻言道:“我有记忆的时候,附近镇民百姓就对天山派多有敬重了。若说有什么师祖与他们‘说不通’的状况,我还真难以想明。”

白争流:“总归我看他们后面说的那些传说多半是假话。那这一段儿,也不一定是真的。”

梅映寒摇了摇头:“但后面的事都是没影子的传说,这一段却说得有模有样……我未亲眼见过师祖,更不曾与师祖相处过。但若师祖初来天山时,周边真有此类拿活人当祭品的事儿,师祖的确不会坐视不理。”

白争流:“也就是说,梅兄还是相信这话。”

梅映寒没有直接回答。他垂着眼,细细思索了片刻,才道:“对,我信——若说其他话是为了扰乱我们的思路,这一段却显得毫无必要了。言下之意,倒像是他们对我师祖十分推崇。”

白争流轻声道:“那他们会是谁呢?”

梅映寒不言。

白争流继续道:“无论广安府还是谭家庄,咱们都碰到了一样的状况:游魂怨鬼或害人,或帮人,这些不论。只是细细究来,他们里的每一个,仿佛都带有自己的脾气性格。”

梅映寒的手指微微蜷缩。

白争流道:“我听假冒的玉涵和韩殊讲话,他们夸赞凌云子前辈编穗子的手艺,又那样夸赞崇拜长阳子前辈。而现在想来,这些其实都是‘没必要’说起的话。他们讲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真的有那样的想法,在此地掌控者命令他们做的事情之外,稍稍流露出来。”

梅映寒舌尖抵着上颚。他从前并不觉得冷,一方面是习惯了,另一方面则是流转在体内的内力的确帮他抵消了不少寒意。可现在,他却有种寒风卷来,卷得自己心头发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