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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图 陈加皮 760 字 2023-06-16

雁洄伸手,拒他截了自己的阳光。

忽然,手腕被握住。

“雁洄。”

声洪亮,有余韵。

“雁洄。”

字字珠玑。

雁洄坐起身,更近阿乌的脸,就着他握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的眉目鼻唇。

峰骨软肤,和她养白鳝时一样的成就感。

看来还是得新鲜货,阿乌将将泡过这次,就有八//九成似人。

等等!不太对劲。

雁洄忽一站,颊边拂过阿乌的耳畔,她目光随即眩晕。

对了!太阳光!他竟能如此快地克服了。

这下十成十了!雁洄夸赞:“阿乌,你的‘能‘确不是虚词。”

这世道,活人不真,伪假倒活。

讽刺。

雁洄高兴呢。

入夜,屋舍点灯。

狸花猫傍晚逮了飞鸟,不吃,玩起瓮中之物的游戏,喵喵叫得缠绵。

阿乌抢走飞鸟,手指拈在细细的鸟脖,指节一折,扔地上。

狸花猫用爪子拨了下鸟儿,见没动静,失去了兴趣。抬头喵喵地叫,控诉一般。

阿乌弯腰把猫抱在怀里,虎口压在猫脖,时而用力时而轻抚,看窗棂入画。

狸花猫息了声,乖巧了。

映在窗棂的剪影,纸张的翻转哗然,以手撑额的思考,双臂抱头的久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