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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图 陈加皮 783 字 2023-06-16

“我豁出命去钓她父亲的尸,她甘愿给我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图钱吗?你雁家根本不缺,还是……还是……”魏巩义步步跌退,靠墙撑扶。

雁洄步步逼近,反问:“那你到底在怕什么?”

魏巩义觫不成声。

正向的声望,体面的工作,完满的家庭,喜寿的岁数。

雁洄呵呵地笑,两手张开,风灌进瑶服宽袖,她说:“你拥有太多了。”

这像一句诅咒。

孤身者,才无所畏惧。

“我只等两日。你大可思量轻重取舍,不后悔就行。”

在巷子转角,阿戊跟上雁洄离去的脚步。

次日。

“今天有顾客约定来拿窝料,货我放在这,人到了给他就行,我要出去一趟,你就照看会渔具铺。”

阿戊问:“什么时候回来?”

寻常的话,雁洄听得眉头一皱,“你要等我?”

“嗯。”

香袋里新换了薄荷叶,雁洄自己别上,将另一个递给阿戊,“阿戊,我不是个好人。”

阿戊无声接过香袋,精细的动作他暂且做不到,香袋系了几分钟还系不上。

雁洄兀自出了门。

干脆扔掉,香袋静置在地面,沾了灰。阿戊意识到什么,又去捡起来,耐着心地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