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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图 陈加皮 778 字 2023-06-16

将杉果倾抖进雁洄手心,阿戊说:“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吃点这些填腹。”

红豆杉没有用来树葬,雁洄不用顾虑,往嘴里放了几颗果,抿汁吃。

阿戊提醒:“杉果微毒,隔着时间少量吃。”

雁洄鼓着脸,乖觉地“嗯”,头点得额前发一飘,看起来挺得趣。

阿戊不禁笑了笑,随意找块干燥的草皮坐下,还把身旁位置清理出来。

雁洄也不客气,就坐在他旁边,边吃杉果边念:“还不到每年起瘴的时候,怎么突然就生瘴气了呢?”

“时令年年不同,这几天高温无雨,风来得快,也是有的。”阿戊说。

“阿戊,”雁洄用好奇的眼神看他,“你是怎么知道要起瘴的?”

“我们一族逐山而居,峰弄山林四时之令也大约摸熟,往年入夏,高温过一段时间,便会迎来东南风,携着浓浓的潮湿。弄里的腐尸以及难承高热的毒植,蒸发出有毒气体,七百弄地势东南低,西北高,所以风入无阻,卷起深弄里的毒气,成了弥散并移动的白瘴。更多时候,山中生灵比人更警觉,可随之,以作警示。”

阿戊的声音轻缓悠长,雁洄倾听着,抚平了心里隐动的焦躁。

“那这个石台是做什么的?”雁洄两腿盘坐,身姿松散,眨着认真的眼睛问。

阿戊顿了顿,解释:“瑶族有个分支擅巫术,以林木布阵,石台就是祭台,我们跑进了他们的祭祀禁地。”

“所以白瘴进不来,也是巫术的原因?还有这些树葬,花婆神的传说……”

“是吧。”

“原来你熟知很多事物。”

“我只是曾见闻过。因一名故人。”

雁洄突然问:“那名故人,是尤望云阿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