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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起床穿上拖鞋端着碗坐在矮凳上吃面,“不用跟我说,那是你们特殊管理局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不小心被牵扯进来的受害者,不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他像是对顾灼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金黄金黄的余晖像一幅画,画里德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顾灼坐在旁边低头不吭声,他不知道纪羽怎么了,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比初次见面还要冷淡疏离。

“明天我要回去了,你还有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吃完饭,纪羽洗好碗,收拾好行李。

本想继续躺着睡觉,想到顾灼,纪羽又去隔壁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

全程顾灼一声不吭,看着纪羽关上房门熄了灯,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设置好保护结界,顾灼离开了民宿。

昏暗的审讯室里,树妖脸色苍白,脸上的褶子血迹斑斑,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

顾灼给自己倒了杯茶,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上古第一邪剑?”

树妖冷嗤,“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违反了……”

“先不说我有没有违反规定,就说你,你有登记吗?你怎么证明你是树妖,你是一只好妖?手上沾了人命,按照凡间律法米也要被枪毙。”顾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就算我杀了你,他们也不会知道;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奈我何。”顾灼举起剑,“上古第一邪剑,当年屠城百余,血流成河,死在它底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剑出鞘,必见血。”

“它有很久没有出鞘了,你不说,它可就得给你长长见识了。”

树妖瞳孔巨缩,他看着顾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