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不惧甚至还在期待着这一战。

“是,将军!”

少年将军骑马疾行前去。

——直到今日,他仍保留着当初在广驰营里的习惯,永远都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几次战功相累,哪怕存心打压,谢不逢还是以恐怖的速度,成为驻守此地的定远将军。

他身边的士兵发现:相比起“大殿下”,谢不逢更喜欢将军这个称呼。

或许是趁这几个月总结了之前惨败的经验,又或许是经过一冬的休养,恢复了一些元气。

相比起去年,这一仗打得格外艰难。

天已大亮,冰冷又刺眼的日光落在甲胄上,照得人直晃眼。

谢不逢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长剑划伤,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银甲。

但生来就没有痛觉的少年,却看都没有看它一眼。

他不断地挥舞着重剑,骑马向北狄的驻地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谢不逢的眼前忽然闪过几道寒光。

有身着北狄甲胄的士兵拔剑,直直地向他袭了过来。

谢不逢立刻提剑向前劈砍。

下一秒,便将其中一人拦腰砍成两截。

然而这血腥的一幕,却并没有吓到其他几人。

甚至那几人,已完全将生死抛在了一边。

他们不断挥剑,向谢不逢的咽喉和心口刺去。

并找准时机,一剑劈向谢不逢的手腕——

接着缓缓地笑了起来。

这一剑劈在了谢不逢的护腕,余力顺着骨骼,传至整条手臂。

金属的护腕裂开,露出一片晴蓝。

下一秒,伴随着其中一小颗药玉的碎裂,被谢不逢小心藏在护腕下的药玉,就这样坠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