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皇帝大势已去,彻底站在了自己这一边,或者说皇子这边。

那个将文清辞带来的侍卫向前行礼说:“陛下,翰林大人的身体的确不佳,臣以为以防万一,应当派几个人跟在翰林大人的身边才好。”

“是该如此,”皇帝顿了顿对他说,“找上四五个人,跟在他身边,太医署的侍卫也可再增加几个。”

那侍卫漫不经心地瞟了文清辞一眼,转身抱拳行礼:“是,陛下。”

冷风裹着香炉里的青烟,将它带到了文清辞面前。

在这一刻遮住了他幽深的目光。

在文清辞回到雍都后的第五天,北地的战报终于送了过来。

那时他正巧在为皇帝诊脉。

读完战报所写,皇帝不由暴跳如雷。

当晚肌肉不停抽搐,甚至就连针灸,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日子里,北地获得大胜的战报,如雪花一样不停歇地向这里飞来。

皇帝终于延迟意识到,自己之前究竟下了多么臭的一手棋,而谢不逢也绝没有他原想的那样简单。

军功政策暂未废除,谢不逢却已经凭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站到了封无可封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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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文清辞可以在太殊宫里自由行动,与往常没有区别。

实际上就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他的身边就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

侍卫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看犯人一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