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然慢慢摇了摇头说:“我有些担心谢不逢会察觉出异样。”

文清辞随之皱眉:“为何担心?”

“当日我曾说过,要将你的身体带回谷内,用于研究医理。”

文清辞轻轻点头,这番话是他之前教宋君然说的。

棺材里面究竟有没有人,是可以被察觉出来的。

与其下葬的时候被人发现异常,还不如直接找个理由,直接下葬空棺。

按照原本的计划,那口装着文清辞的棺材,会被宋君然直接带回神医谷。

松修府外埋着的是一口空棺,那只是个衣冠冢而已。

可坏就坏在这里。

“按理来说,松修府外那口棺材里,得放上衣衫,这样才能被称作衣冠冢,”说到这里,宋君然的脸上突然生出了几分悔意,“但彼时我……咳咳,觉得这有些不吉利,便什么也没留下。因此只要将棺材打开,就会发现,那的的确确是一口空棺。”

念在宋君然是文清辞师兄份上,谢不逢派的侍卫,给他留足了空间。

谁知最大的疏漏,却出现在了宋君然自己身上。

原来还有这么一遭?

……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师兄,还真的挺贴心。

人活着,却立了衣冠冢,的确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和紧张兮兮的宋君然不同,文清辞反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理所应当地说:“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开棺?”

“你说得也是……”宋君然端起已经冷掉的茶茶喝了一大口,他喃喃自语,似是在安慰自己,“哪有人闲着没事,去拆别人棺材看的?”

那怕是疯子,才会干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