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痛意姗姗来迟, 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房间的木窗,已残损不堪。

屋外众人通过镰刀破窗生出的巨大间隙看了进来。

——房间正中央的木板上, 果然躺着一具残损的尸体。

那个自松修府来的大夫, 手里还拿着银刀,月白的衣袍上也沾染了血污。

这一切, 全都是他干的!

远远一眼, 屋外就有人忍不住弯腰呕吐。

甚至紧握农具的手,都随之发颤、脱力。

“……你,你来我们涟和, 是不是就是为了做这种勾当?哪里有正经大夫, 搞这种歪门邪道!”

“是啊!给我们一个交代!”

屋外人提高音量,大声朝文清辞喊道。

他们怒气冲冲地大声喊叫了起来, 恨不得立刻将文清辞赶出此地。

而围聚过来的涟和县官兵,看清楚屋内场景之后, 眼里也生出了恐惧和犹豫。

他们与对面的百姓均是同乡。

相比起文清辞这个外来的古怪大夫, 他们显然更加偏袒自己人。

有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无事, 先待在这里。”谢不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接着转身推开门走向屋外。

文清辞愣了一下才意识到, 谢不逢刚才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一身玄衣的谢不逢,缓步走了出去。

见他来,宋君然再次拉了拉白纱,缓步走到了一边去。

他方才本想将这群人拦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