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帝王的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随着文清辞的动作,轻轻颤了两下。

文清辞的动作一顿,接着重新取来绷带,仔仔细细地替谢不逢重新包扎。

纤长又冰冷的手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触向谢不逢的手心。

谢不逢手臂上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甚至于呼吸,也于顷刻间大乱。

谢不逢差一点就要维持不住冷静,听从藏在心底里的疯狂本能,攥紧文清辞苍白的手腕。

指尖无意地触碰,在顷刻间化作细弱的电流。

并顺着手臂上的神经,传至身体的角角落落。

谢不逢的身体与本能叫嚣着占有。

但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绝对不能将眼前的人惊扰……

文清辞如一朵盛开的蒲公英。

温柔又脆弱。

谢不逢想要将它折走,将他捧在掌心。

却又唯恐自己的呼吸将它吹散……

谢不逢的身体,在因激动而颤抖。

他无法继续伪装,只得将其装作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本能。

此时,两人靠得实在太近。

近到文清辞清清楚楚地看见,谢不逢的手腕上,仍带着自己多年前赠他的那条羊毛手绳。

——它早已破损、陈旧不堪。

浓重的血腥味,冲散了文清辞身上的苦香。

但他还是屏住呼吸,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在包扎结束后,将那瓶麻药放到了谢不逢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