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清辞笑着点头。

小厮与他寒暄了两句,便走向了院门边,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文清辞一眼。

这位大夫一身白衣,乍一眼看去仙风道骨。

但是他这身裹得,未免有些过分严实。

听与他同来的另外一个大夫说,他的脸好像是……小的时候被不小心被刀划伤、毁了容。

想到这里,小厮不由替他惋惜了起来。

涟和县里的日子格外难熬。

这几天文清辞几乎没有见到谢不逢几面,他正带人从临近州府调粮,并将药材投入井内,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而文清辞这边,则更不轻松。

当天开的药已经全部煎好,分给了病症较轻的患者。

但是几日下去,药却始终没有起效的迹象。

草药起效慢本是一件常事。

但要命的是,疠疾一日一变,城内生病百姓的症状愈发强,病程也有加快迹象。

……绝不能一味枯等下去。

宋君然当时夸下海口,称自己和师弟,有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

因此,谢不逢此次便将主导权交到了他们手中,太医为辅。

同样暂交给了文清辞和宋君然的,还有“故人”所著的《杏林解厄》。

已是子时,文清辞还在挑灯夜读。

而坐在他旁边说要“陪读”的宋君然,早用手撑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手腕支撑不住,下巴狠狠磕在桌上,这才清醒过来。

“……什么时辰了,”宋君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我睡了多久?师弟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