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并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熏蒸衣物。

谢不逢的意思是,衣服上并没有这些药材的味道。

……身为医者,宋君然自然不会冒这个险。

实际他和文清辞的衣物,都是在洗时以谷内特殊草药浸泡过的,效果远好于熏蒸。

然而这件事,却又没法和谢不逢说。

他只得吃一个哑巴亏了。

宋君然咬着牙说:“有道理。”

文清辞也非常配合地将青衫取下,放在了桌上。

……谢不逢还不走吗?

月光从身后照来,为谢不逢镀了一层薄冰一般的银边。

见状,文清辞不由紧张了起来。

像是隔着帷帽读出了他的心思似的,谢不逢终于转身看向宋君然,说出了自己此番的真正目的:“白日在外奔波想必很累,您还是早些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况且两人处于一室也不安全。”说完他便缓缓转身,先于宋君然退出了房间。

谢不逢的理由冠冕堂皇,甚至于他还以身作则。

『这小皇帝,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算他狠!』

“大人此言有理,”文清辞突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门边,一副送客的样子,“先回去休息吧。”他压低了声音对宋君然说。

没有办法,宋君然只得咬着牙退了出来,在谢不逢的注视下,一步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小院里再次安静了起来。

文清辞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屋内,继续翻看了起了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