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所用皆是重剂,别提是药便有三分毒。

服下药后不久,谢不逢的心脏便再一次抽痛了起来。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想起这个副作用,文清辞顿了一下立刻道,“我去给您寻些止痛的药。”

谢不逢从前没有痛觉,文清辞不确定他现在感受到的痛意,是否与常人一样。

亦有些不太确定他有没有习惯有疼痛的世界。

“不必,并不严重。”

低沉的声音,自文清辞的耳畔响起。

见谢不逢还在嘴硬,文清辞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原来陛下是真的不怕毒,既然如此,我下一服药,就更不用顾忌什么了。”

担心不良反应强烈,文清辞一服药其实是“改良温和版”的。

但是看谢不逢现在这样子……自己似乎应该直接给他些苦头尝尝才对。

“清辞,你生气了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不逢忽然起身,轻轻地将文清辞抱在了怀里。

虽在病中,可谢不逢仍不费半点力气,就令文清辞动弹不得。

微卷的长发,从文清辞的脸颊边撩了过去。

再来一阵痒意。

“臣不敢。”文清辞将手搭在谢不逢的手臂上,试图将他推开。

但是他的力气,显然无法与背后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还要多的男人相比。

文清辞的语气有些生硬。

朝堂上下从未有人敢和谢不逢这样说话。

但听到文清辞的话后,谢不逢反倒轻轻笑了起来。

不久前刚下过一阵暴雨。

树上的蝉鸣也随着那阵雨而消失。

房间里静悄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