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忽然压低了声音,将唇贴在文清辞的唇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问:“会吗?”

“什,什么?”此时,文清辞半边身子已无力酥麻。

他强撑着站在这里,大脑一片空白。

文清辞听到谢不逢轻声说:“会厌烦我吗?”

文清辞曾经惧怕过谢不逢,逃避过谢不逢,但是此刻他发觉——自己的确不曾厌恶过他。

顷刻间,他手中的那柄解剖刀,似乎又深入了一分。

文清辞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从不曾厌烦谢不逢。

“不会。”

文清辞缓缓抬眸,看着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说。

他的语气无比真诚。

下一刻,谢不逢终于不受控制地一手抱着文清辞的腰,一手轻轻撩开帷帽,在他的眼上,落下了不带任何情欲的一吻。

文清辞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对谢不逢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以及身为九五之尊的谢不逢,有多么害怕“厌烦”这两个字自他口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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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侧殿,在文清辞的强烈要求下,谢不逢终于点亮了所有的灯火。

周围没有熟人,文清辞也不再佩戴帷帽。

“陛下的脉象虽然仍乱,但好在体质不错,毒气虽然放肆侵蚀,但并未伤到脏腑。”诊完脉后,文清辞将手从谢不逢的腕上放了下来。

他的语气略带艳羡。

不得不说,谢不逢的体质真的很变态。

哪怕中了毒,他的身体状况都要比自己好许多。

谢不逢垂眸,轻轻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我曾饮过清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