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开塾,那爱卿必要‘有教无类’才好……这一年来,朕将爱卿留下的医书翻看了一遍,也对医术起了兴趣。届时朕也要来医塾,听爱卿授课。爱卿可会不愿?”

文清辞回答了什么,禹冠林并没有听到。

这位在太医署里混了一辈子的老太医只能确定——谢不逢这哪里是对医术起了兴趣?

他分明是对教授医术的先生,起了兴趣才对!

不然怎么没见他这一年来找自己谈论医道呢?

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爱卿”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么也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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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逢虽然还有一点余毒未解,但是身为一国之君,处理政务才是最要紧的事。

这日午后,谢不逢不情不愿地被文清辞赶去批阅奏章。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谢不逢便以“御书房还未修整完毕”为理由,继续留在太医署的小院里,和文清辞挤在一起处理公务。

同时,禹冠林也来到这里,和文清辞一起商量着开塾一事。

木制的小窗,被叉竿支起。

谢不逢坐在书案前,批阅着奏章。

夏末秋初天高云淡,气温不热不凉。

文清辞干脆叫人在小院里支了张桌子,与禹冠林同坐在桌两边。

空气中有淡淡的桂花香。

热茶生出细锁般的烟雾,在眼前飘舞。

直到太监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文清辞终于短暂地将注意力从此事移开。

“——衡王殿下到,长公主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