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不逢这是怎么回事?

假若说是被虫子咬的,能骗过师兄吗?

算了,几乎是这念头冒出的同一瞬,文清辞便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看到这些东西后,宋君然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明明知道你的身体不好,谢不逢竟然还敢……他是属狗的吗!”

明明刚才开解过自己,但是此时的宋君然的心里却又有了杀意。

假如谢不逢在这里,一定能够从宋君然的心中听到不少精彩的句子。

“好了,师兄!别说了。”文清辞立刻将袖子拉了下来,再用头发遮住耳后的痕迹。

他本想和宋君然一起出去,但是几秒种后便意识到,此时自己仍浑身酸软,完全站不起身来。

担心又被宋君然发现异常,文清辞只得压低了声音说:“麻烦师兄帮我找些去疤的药膏来。”

“哎……”宋君然铁不成钢般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向外走去,同时嘴里还念叨着,“谢不逢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等他走后,文清辞终于扶着桌案,艰难地站起了身。

接着缓缓向一边巨大的铜镜走去。

——卫朝每一间官署里,都会有铜镜摆放,用来整理衣冠。

但是今日,文清辞却不是用它来整衣冠的。

巨大的铜镜前,立着一个月白的身影。

文清辞缓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痕迹。

顿了顿终于深吸一口气,将衣领最上方的扣子解了开来。

苍白的皮肤,是最好的画卷。

锁骨之上,似是有梅花即将这里破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