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进宫的时候,他已怀有死志。

但是这一刻文清辞却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

“清辞,你哭了吗?”

谢不逢的手背上忽然一凉。

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文清辞的眼泪。

“是啊,”文清辞缓缓抬手,握住了谢不逢的手腕,“我忽然觉得,活着……真的很好。”

今晚不但官员休沐,谢不逢甚至还给太医还有宫女、太监们也放了假。

太殊宫里,只剩下必要的侍卫。

周遭一片静谧。

文清辞缓缓闭上眼睛,去听风的声音。

说话间,那只自由活动于小院中的兔子,不知何时蹦蹦跳跳出现在了文清辞的身边。

还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文清辞的眼泪,被风吹碎。

谢不逢手足无措地为他轻轻擦拭。

他见过毒发的文清辞,见过受伤的文清辞。

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文清辞。

泪水被风吹得尤其冰冷。

见那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后,谢不逢忽然将文清辞抱在了怀中。

接着朝着他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在瞬间交缠在了一起。

文清辞的大脑缺氧,思绪也随之乱了个彻底。

他隐约听到谢不逢说:“世上没有无解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