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杰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脸上没有疼痛的表情，浑身也没有嫉妒紧张，似乎这样是很正常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可是那透明蛇蜕上明显有这一丝血丝，夹带着浓厚的奇怪腥味。

花漾示意顾小月和她一起离开。刚走出别墅，那股压抑的气氛才随着外界流通的新鲜空气消失。而顾小月脸色不是很好看，花漾也是强忍着胃里的抽搐深深呼吸起来。

“漾漾，那个，还是人嘛？”

花漾忽然有些丧气地不想说话。一个正常的兽系虽然进化突破很痛苦，但确实还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且还是实力非常强大的人类。

陆嫣然在突破中阶后无异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可陆浩杰呢？花漾不知道他在实验室里遇到了什么遭遇，但她很肯定的是，此时的陆浩杰并不是单纯的兽系异能者了。至于人类，他还是吗？

“我不知道。”

纵使经历过末世十年，看惯了人类突破道德边缘的至低极限，看惯了人类之间为了争夺资源的内耗内战，更是习惯了人类之间再无人情冷暖。可是陆浩杰的遭遇却着实让她心情沉闷。

如果陆浩杰不再是人类，那么把他：看成这样的博士，和实验室里的人那些人，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来用他做实验的？

法治社会里，人类遵循着理法守约不敢越过道德底线。那时的自然界所有生命遵循着适者生存相互淘汰的法则。弱肉强食毫无底线。

而现在，自然界依旧如是。而人类呢，加入了大自然这样的法则，你死我活，没有底线，甚至道德残缺，致使把自己的同类当做生物链低端的实验标本，血腥又残忍。

即使再心知肚明已然末世回不去原本的和谐社会，但是陆浩杰真正唤起了两人心底最抵触的情绪。

人类自负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却降低格调去抢食竞争曾经被视为最底端的生物链结，甚至自相残杀，互相啃食同类纯净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