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系统的惩罚,他简直连话都不想说了。

狱警推了他一把,宿吾从床上站起来,熟练的走到门口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接着就是一副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脚上也拷上了脚镣。

这待遇,真的让人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囚犯了。

这里就是监狱。

虽然在上个副本崩塌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系统所说的惩罚,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系统的惩罚居然是蹲监狱。

蹲监狱啊!这真是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平心而论,宿吾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不论是在游戏里还是游戏外。

猛地让他蹲在监狱里他除了有一些想笑之外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新鲜感?

神他妈的新鲜感。

收拾完一群不怎么听话的犯人,狱头带领着整栋楼的犯人往操场走,凌晨五点,他们开始了新的的一天的劳作--修路。

没错!修路。将监狱里坑坑巴巴的水泥操场整个重新翻修,是不是感觉这个惩罚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儿来?

监狱的整个范围不大,一栋犯人的住宿楼,一栋活动楼兼餐厅、兼澡堂、兼医务室、还有一栋狱警的休息楼。

整个场地被仰着头看都看不到的围墙包裹着,宿吾觉得这么高的围墙连只苍蝇可能都飞不进来。

“看什么看!”旁边站着监工的狱警一甩棍甩在了宿吾的肩膀上,“还看!看见什么了?是不是还想着从这儿飞出去啊?啊!”

宿吾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言不发的举起铁锹开始翻着地上的土,这模样看着就像是被抹去了棱角的死囚犯。

手上的手铐在做工是被摘除了,宿吾捏了捏手腕,收回了想要一铁锹砸在狱警头上的念头,毕竟他不是真的杀人犯。

操场上少说有四十号人在埋头翻着地上的泥土,这些人形态各异,高矮不一,年龄有大有小,却个个眼里都是提防和警戒。

这个监狱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宿吾想,尽管每天早上都会有人不满和咒骂,可是真正闹事的却没有几个。身处这里的人个个警戒性极高,他们眼里的防备毫不遮掩,却又都毫不例外的小心谨慎。

两个小时后,宿吾他们被带到了饭厅,一群人穿着囚犯的衣服,排着队等待放饭。

“槽尼玛!整天一点儿活都不干还他妈的想着吃饭!吃屎吧你!”

一碗分不清是汤还是粥的液体朝宿吾洒了过来,他一个侧身躲开,朝声音来处看过去。一个狱警正站在一个犯人面前,手上的警棍不依不饶的砸在那人身上。

“看!还看!你他妈的想从我这儿看到什么?”狱警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犯人。

“你在看什么?”出乎意料的是这名犯人反问了狱警一句。

很显然狱警不容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手上的甩棍跟不要钱的似的舞的密不透风。

宿吾在透过人群目光落在了被打的犯人身上。这名犯人实在是--太瘦了。他的个子应该在一米八左右,肩膀狗搂着,宽大的手掌护着自己的头。

在狱警这样的疯狂的踢打下这人居然一声都没有坑,只是护着他的头,宿吾的眼神猛地对上这名犯人的眼神,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这人的眼神像是要看穿他一样。

宿吾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尽管他看到了这人的目光说不上是求救还是其他什么意思他也都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这里是监狱,不管是真是假,但是人人都自身难保,他也一样。

按理说这样的闹剧应该会有很多人都围着看才对,可是所有人,不论是犯人还是狱警都冷眼旁观,或许是看多了,或许是所谓的明哲保身。

大概是出了一口气,打完了的狱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开了,其他的犯人也都打好了饭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宿吾端着餐盘犹豫了一下走到刚刚挨打的翻身对面坐下,他不是不想找个其他的地方,只是环视一下周围,空着的桌子就这么一张。

宿吾坐下来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对面的人一眼,默默的吃着汤不像汤,粥也谈不上的清水煮米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