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新又很旧。”谢刹像是很不习惯说话,每次都很简略。

虞星之的手指点了点床上的棉花被子:“很新又很旧?似乎是有一股放了很久的味道。”

谢刹点头:“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像是没有人用过,但味道很旧,很奇怪。不仅是东西,这间房间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包括我们刚刚进来时候的门。”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谢刹只是提出并没有纠结解答,要不是虞星之问了,他甚至不会主动提起。

他将背上的包取下来,包里鼓鼓囊囊的装着那个小纸人。

扁塌塌的纸人一被拎出来很快就鼓鼓胀胀起来,像是被塞进了灵魂。

跟人几乎一比一的比例,除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几乎就像一个一米高的小孩子一样,凶残地冲着人威胁,即便是被制住的时候看上去也很渗人。

谢刹的手指轻轻捏着纸人的脖子,在椅子上疯狂挣扎的纸人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挣动。

“或者你想试试喝下一整瓶水?”

纸人怎么喝水?一整瓶水浇下去恐怕就被泡成浆了。

疯狂咧嘴威胁的纸人终于老实了,一动不动。

谢刹用冷倦低沉没有情绪的声音欺负纸人的时候,虞星之就温柔地看着他,略微扬起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笑。

“说说看,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纸人发出叽叽叽叽,落水的幼狗一样的声音,瑟瑟发抖,但是实质性的话没有一句。

谢刹捏着纸人的下巴,迫使它张开黑色裂缝一样的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纸舌头。

他松开手,不仅是捏着纸人下巴的手,还包括桎梏住它脖子的手指,但纸人却像是被吓怕了,一动不动呆坐那里,并没有试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