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个干嘛。我还有别的地儿挣钱,不差曙光这一个。”
温良久问,“来不来?”
已经数不清是今天的第几次妥协了。柏里在心底为自己的不坚定叹了口气。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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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公寓,温良久例行给花店打了个电话,确认第二天的花束。
“还是明天中午来拿吗?”
“对。”
温良久说完,又改口道,“明天下午吧,比平时晚一点。”
“好的,没问题。”
“谢谢。”
这边通话刚结束,温良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时间掐得太准,温良久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什么窃视器。
“到家了吧?我算着应该是这时候。”
温良初说,“刚才不方便,这会儿回来了,细说吧。怎么个细法?”
“不用再追问我的态度了。只要妈自己同意,我没什么可说的。”
温良久顿了顿,着重补充,“但你们一定要把所有事情细节都告诉她,好不的不好的全都说完,不要瞒着她。然后再听她的意愿。”
“我知道。”他说,“今天下午三点我会到医院去,告诉她一切相关事项。”
温良久脱口而出,“这么快?”
“这个日期是上次叫你来讨论的时候定下的,忘了?”
“……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
“放心,我说完之后不会立刻就追问她的决定。毕竟对她来说是件大事,也理应得到更多的考虑时间。”
温良初说,“按照你的活动规律,你明天会去看她,对吧?”
“她一直跟你比较亲近。我把仪器留下,你到时候可以问问她的想法,我想她会答应的。这之后我再通知实验室着手准备下一步计划。”
“……哥。”
温良久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却听他公事公办的语气听得心里不安,“在你眼里,妈就是只小白鼠吗。”
“当然不止。”
像是觉得他问了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温良初答得理所当然,“那是孕育我生养我的女人,所以才值得我为之争取这么珍贵的机会。”
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温良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好苦笑,“那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对了。”临挂电话,温良初问,“我拿到了他们的体检报告,有些令人意外的内容。你想不想看?”
“是说柏里的父母吗?”
“当然。你总是喜欢明知故问。”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