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温良久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时间,“你不是喜欢在这里面睡觉么,去线下还有什么事要做?这会儿宿舍都快门禁了。”
多亏了谈恋爱,他一个从没住过宿舍的人,把门禁时间摸得清清楚楚。
“羡羡说,晚上回来,跟我聊天。约了时间。”
柏里道,“差不多到了。”
“行程这么紧。”温良久说,“什么时候把她也一块儿拉到曙光里来玩?”
“不行的。她会觉得很,无聊。”
想到慕羡会有的表情,柏里忍不住笑起来,“让她打游戏,还不如,陪她聊八卦。”
“你跟她怎么那么好。”
他酸溜溜地问,“有那么喜欢她么?”
“当然。”
像是为了提醒自己,柏里说得格外掷地有声,“我跟羡羡,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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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后柏里按约定跟慕羡通话。聊起近况,以及不可避免地谈论跟温良久的晚餐,涉及他的家事时,她依旧会习惯性地避开。
以往都是心照不宣地忽略过去,但今天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对此诸多顾忌,能不提就不提。从来没有谁像温良久那样直白地问他“你妈干嘛把你生下来”这种乍一听过分沙雕的问题。
但相较被小心翼翼地周旋,他好像更……喜欢像这样被“简单粗暴”地对待?
“羡羡。”
柏里突然开口道,“其实你,可以问我的。”
“啊?”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他说,“我可以,告诉你的。”
慕羡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好啊。”
“不是,你突然这么来一下,我都不知道要从哪儿说起了。”
惊讶过后,她又笑起来,还带着点欣慰,“怎么突然这么说?让我猜猜,是因为温师兄吗?”
“或许是。”
柏里也笑。小声说,“他真的很,特别。”
语气有点甜。
慕羡听进耳中,心知肚明。
“曾经我也以为遇到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人。”
她感慨道,“妈的那个姓许的王八蛋。要不是他挨温师兄一顿打,我怎么想都不能轻易饶了他。”
他下意识地否认,“那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