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渐从浓郁的云层中透出来，给地面铺了一层浅金色的流光，窗外小鸟扑棱着翅膀跳上枝头，开始成双成对地、叽叽喳喳地鸣叫。

七点半了。

往常的时候，商玄每次都醒的很晚，基本没有见过八点之前的太阳。

这次却早早地就睁开了眼睛。

商玄轻轻转了一些脑袋，看到怀里沉睡的沈镌。

……他很少能够见到沈镌睡在他的身边。

每次商玄醒来的时候，沈镌已经洗漱完毕、去给他准备早餐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沈镌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可能是因为被过度打开的原因，他的身体现在轻轻蜷缩了起来，腰身弓到一起，靠在商玄的身边。

昨天温存的时候不知道轻重，现在看到就觉得舍不得了。

商玄心疼地在他的苍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服。

他学着沈镌从前的样子，给他准备了早饭、牛奶。

然后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等他醒来。

沈镌大概九点的时候就醒了。

虽然昨天睡的很晚，精神也很疲惫，但是他的生物钟不习惯睡到九点之后。

他刚一睁眼，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嗓子也哑的难受。

商玄看到他醒了，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小镌你醒了！”

沈镌缓缓撑着床坐了起来，声音低哑：“嗯。”

“你还好吗？”商玄满是担心地问。

顿了顿，又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沈镌淡淡地一笑，轻声道：“没关系。”

虽然昨天他喝醉了，但是他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也是他想要的。

商玄拿过旁边的杯子，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

他像个刚娶进门就做错事的小媳妇，语气可怜巴巴道：“先喝点水。”

沈镌接过水杯，喉结滚动了一下，温热的水流滑过喉间，就感觉舒适了许多。

他忍不住揉了揉商玄的头发，温和地问：“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商玄摇了摇头，道：“你饿了吗？我还去买了早饭。”

沈镌现在没怎么有胃口，不太想吃东西。

“你吃吧。”他垂下眼轻声道：“我再躺一会儿。”

沈镌又躺到了床上，脑袋里昏昏沉沉，身体也还有些疲倦。

他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时间睡着的，到后面意识就不太清醒了。

现在只觉得很困。

商玄坐在板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