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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一变,还当沈鸾归家途中出了变故,急急将人唤上前。

茯苓一一福身请安:“郡主已家去,唤奴婢来,只是为着……”

她悄悄抬眼去看皇帝身后的裴衡,欲言又止。

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笑,恍然大悟。

皇帝:“罢罢,衡儿你来。”

茯苓本想着偷偷将信送到裴衡手上,不想皇后眼尖,不单看见她,还将自己唤到人前。

她低垂眉眼,笑着将信递给来福:“这是郡主让送给太子殿下的。”

她声音轻轻,却引来众人一顿笑。

裴冶手执折扇,往日最是眠花卧柳一人,此时仍被沈鸾的黏糊吓住:“这才出宫多久,长安就这般念着皇兄了?”

裴冶好奇凑上前,折扇在信笺上轻点,“皇兄不打开看看?”

裴衡漫不经心抬眸,那双浅色眸子温润如玉,浸染着淡淡笑意。

裴冶自觉退开半步:“皇兄这回可放心了?”

话虽如此,眼睛却一直往那信上瞟。

信笺薄薄,拆开也只有一张。

裴冶嘴上说着不看,待裴衡拆了信,仍耐不住好奇,他轻推身侧的裴晏,狐疑挑眉:“五弟,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长安在信上说了甚么?”

裴晏一张脸冷若冰霜:“……不想。”

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幸而他平日也常冷脸待人,众人对此习以为常。

只裴衡闻言,轻飘飘朝裴晏望去一眼。

他笑笑,垂首望向信笺。

花香迎面,是沈鸾惯用的蔷薇香粉。

只信笺上只有简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