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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轻轻将阮芸搂在怀里,他弯唇:“放心,你能一眼认出她,她自然也能。再说,今日若不说清楚,待来日寻不上机会和那孩子说话,你在家又该恼了。”

裴晏那别院如铜墙铁壁,阮芸在别院外守了这么些天,方等来今日。

她暗暗攥紧双拳,抬眸望向丈夫:“那我现在去找她。”

阮芸又陷入纠结,左右为难,“我该和她说些什么,她是姐姐的孩子……”

山涧幽静,青石板路上偶有落叶飘落,虫鸣鸟叫自山谷传来。

阮芸视线悠悠,落向沈鸾所在偏院的方向。

倏然,她瞳孔缩紧,语调骤急,透着紧张慌乱:“……那是什么?”

……

在偏房稍作歇息片刻,沈鸾总算悠悠转醒。

昏暗的屋子不见半点光亮,只偶有落日余晖穿过窗纱。

桌上还有一个沐盆,想来应是茯苓和沙弥要来的。

睁眼,入目是茯苓哭肿的一双眼睛,沈鸾强颜欢笑,撑着手自榻上坐起:“别哭了,我没事。”

茯苓不信,却也不敢任由沈鸾动作,忙不迭拿衣袖抹去眼角泪水,扶着沈鸾倚在靠背上。

“郡主。”她小声啜泣,心大如茯苓,也知晓沈鸾定是在那酒楼后面看见了什么。

“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也可告诉奴婢。”

茯苓垂下眼,她手无缚鸡之力,身份比沈鸾还矮了不知多少,有心无力,自然帮不上什么忙,“奴婢虽无用,但郡主若肯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到底还是好的。”

沈鸾苦笑,喉咙酸涩溢满。

那样匪夷所思的消息,若非她亲耳所闻,定狠狠叫人打出来,大骂那人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