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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眼前的人却如磐石一样,推拒不开,纹丝不动。

裴晏修长白净的手指轻抚上沈鸾细腻纤细的脖颈,他薄唇轻勾,阴翳深沉的眸子浮上一层暗色:“卿卿和他……很熟?”

指尖灼热,轻轻在颈间拂过,惊起沈鸾一身的颤栗。

“谁,秦钰……唔!”

裴晏倾身而下,落在唇上的吻比方才更为凶猛蛮横。

沈鸾几乎所有声音都吞噬其中,只剩下低低的呜咽。

双手纶成拳,胡乱砸向裴晏肩头。

换来的,却只是唇齿间更加浓厚的血腥味。

气息渐渐薄弱、虚无。

眼前漫起白雾,就在沈鸾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倏地,耳边传来衣帛裂开的声音。

“裴晏!”

颈间再次传来疼痛,方才留的齿印又一次被裴晏加深。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脊背一点点往下,引起阵阵颤栗。

裴晏喑哑的声音贴着沈鸾耳边落下:“我记得卿卿枕边有一画本,画得极好。”

沈鸾怔忪片刻,jsg少顷,方想起那是先前沈氏送来,要她成亲前学的。

脖颈染上红晕,又是气恼又是羞赧。

沈鸾面红耳赤:“你、你……”

“卿卿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的?”

裴晏声音轻轻,他手指往下,落在沈鸾光洁无暇的后背,“就照着那画本……画在这里,好不好?”

……

明月高悬。

雅间尚未掌灯,只有窗外月影横在空中。

贵妃榻上铺着柔软舒适的狼皮褥子,裂开的春衫堆在腰间,欲坠不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