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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了?”

裴仪悬梁自缢,虽勉强捡回一条命,然到底还是伤了身子,寝殿的药从未停歇。

此时此刻,空荡荡的寝殿漂浮着一阵淡淡的药味,那药极为苦涩,也就案几上摆着的那碟樱桃酥酪,尚且还有一点甜味。

白世安目光在那碟樱桃酥酪上淡淡瞥过,眸色一暗,沉沉望向榻上的裴仪。

手中的迦南木珠轻轻转动,白世安颇为不耐烦:“……你到底在闹什么?”

大理寺公务冗杂,裴晏又不在京中,白世安今日才得闲,回家一趟。

他实在不懂裴仪为何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得公主府不得安宁。

裴仪脸色冷淡,她唇角勾起几分嘲讽:“我闹什么?我倒想问问,上个月十五大理寺少卿整夜未归,究竟jsg宿在何处?”

白世安面露不耐:“这话我已同你讲过多次,那日不过是雨大,所以才在故人家借宿……”

“……故人家?”裴仪冷笑出声,案几上的樱桃酥酪随之被扫落在地。

哐当一声响,那酥酪滚滚掉落在地。

裴仪气急败坏:“什么时候斗春院也成了大理寺少卿的故人了?”

斗春院乃京城最大的青楼,白世安身为驸马爷,竟踏足那样的烟花柳巷。他是男子,旁人只会道一声风流,然裴仪却不然了。

京中人人笑看她三公主的笑话,传着传着,又道这门亲事是静太妃苦苦哀求得来的。若非如此,白世安也不会和心上人分道扬镳,只能前往斗春院借酒消愁。

一时间,裴仪竟成了棒打鸳鸯的人。

她气不过,想要进宫求见裴晏一面,却每每被挡在门外。

无法,裴仪只能出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