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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匪沉默地听完每一个字,直到那边挂断,依然久久没有放下手机。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汽车鸣笛声。

赵匪回过神来,手一松,手机就随意地调到了床上。

他仰面朝上躺着,双手往后脑勺一垫,望着脏兮兮、墙纸还翘了好几处的天花板愣愣出神,许久后才突然嗤笑一声,轻蔑地翻身闭眼,继续睡大觉。

呵,跟死人结婚?他像那种舍己为人大公无私,乐意跟个死人领证,然后守一辈子活寡的人吗?

三天后的清晨,长发剪短,露出硬朗五官,显得格外精神抖擞的赵匪穿着一身不合气质的白衬衣黑西裤,提着个行李袋站在槐树村村口,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衬衣衣领,又拨了拨头发。

还是不放心,掏出手机将摄像头转换成前置,转着脸检查自己的发型脸颊衣领子。

第2章 槐树村

槐树村是个讲究古风俗的地方,在地图上看,位置不算特别偏僻,至少还有三蹦子能从镇上通到村里,可这里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连空气都透着股守旧的腐朽之气。

细细算来,赵匪已经十年没回来了,本以为会看到个陌生的村子,倒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个村子就像是被未知的力量封存在了十年前他离开时的那一刻。

村口的老槐树还是那样枝桠散漫地向四周舒展着,枝头还时那样漫不经心挂着一串串挤挤挨挨的白花。

就连卧在老槐树下的那头石牛都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