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尴尬回道:“自然不是,咱们潭拓寺里还有七、八处客院;只是今儿人多,其他的客院都有客了,这才……”

贾环又道:“既然如此,几位大师是否有问其他几处客院的贵人是否有方便让我们兄弟略做休整,何必非得引着咱们来抢人家女眷的院子?”

来潭拓寺上香的客人可多了,不禁男女,女眷固然是多有不便,但一般男香客可没这么多规矩,况且他们三个都是不满七岁的孩子,都还没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年纪呢,那有这么多的规矩,再则,一般来拜佛者与人为善者多,断是不会故意刁难三个孩子。

知客僧旁的客院不带,偏偏带到这处客院,连问都没问便推说不方便,着实让人起疑。

知客僧吱吱唔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先他也没把几个孩子放在眼里,没想到贾环一问,竟然问到点子上来了。

他心下暗暗头痛,正想着怎么把这小公子给哄过去时,只听贾环续道:

“这事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不知道该说是咱们荣国府欺人太甚,欺负到了女眷头上,还是说潭拓寺里见人下菜碟,见人家女眷好欺负,让咱们荣国府代为出手赶客,又或者……”

他声音冷洌,“又或者潭拓寺想给咱们荣国府挖坑,故意让咱们得罪人吗!?咱们荣国府年年贡奉,可不曾缺了几位大师的啊!”

要不是青玉铃兰告诉他,里头的女眷身上有凤气,只怕他们就真的这样被这知客僧给坑了也不定。

得罪皇后,或着未来皇后的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提兴儿和贾琏一样都是个好色的,要是见到女眷时嘴里再不清不楚的,等着他们荣国府的,就是灭顶之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