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回这个儿子没几天,但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孩子的性子极为倔强,最讨厌的就是跪拜之事,不仅是自己不爱跪,就连他底下的太监也甚少让他们跪,更不用说磕头了,对外人都如此了,更别提是自己。

再听到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和嫔更是酸楚,要是她再受宠一点,她的儿子又怎么会受这屈辱,可笑她贵为贵嫔,却连护一护自个儿子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和嫔抱着徒晰泣道:“是母妃的不是,要是母妃在你父皇跟前有些脸面,便不会让你受这委曲了。”

“是儿子的不是。”徒晰叹道:“母妃要不是因为我,也不必受着年妃的气了。”

自他回言之后,和嫔被年妃挑事的频率足足增加了五倍,说到底还是得怪他。

“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儿。”和嫔叹道:“我跟年妃这仇从咱们刚进皇子府时便落下了。”

和嫔解释道:“我和年妃家世相当,又是同期选秀,但我姑姑又是宫里的贵妃,原本太上皇的意思是点我为侧妃,让年妃做庶妃,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年妃越过母妃成了侧妃,而我反而是以侍妾之身进门的,因着这事,自我进门后,年妃便处处针对。”

不只如此,她当年进门之初就发现圣上对她极为厌恶,当年进门后足足半年才圆了房,几次伺寝时也能感觉得出圣上对她的不喜,可她连自己是怎么被圣上给厌恶了都不知道,更别提改变圣上的心思了。

说到最后,和嫔忍不住抱着徒晰哭泣,“说起来,反而是母妃害了你啊。”

“母妃!”徒晰连忙安慰,许久之后,和嫔这才止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