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成瞧着永正帝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圣上,这事……?”

即使是苏培成,在听到远公子的要求时,也不由得为难。

按理来说,这两人总归是主仆……咳咳,兄弟一场,见上一见也算不得什么,但万一要是远公子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反倒不好。

再则,晰皇子待宫人一向极为温和,但远公子做为其最亲近之人,竟然背叛了他,晰皇子见到远公子时必定恼怒,要是两人动起手来,圣上帮着那个都不对,还不如不见。

但如无意外,远公子此生都不会再回京了,远公子虽然是对他说,但其实是对他身后的永正帝说,这也是远公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永正帝提出要求,此生仅此唯一的要求,永正帝怎好不满足他呢?

苏培成略想一下,都替永正帝为难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永正帝是真真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李远之事,尤其是让与其有类似遭遇的晰哥儿知道。

要是今日李远要见的不是晰哥儿,而是徒历的话,永正帝必定二话不说就应了,不只如此,说不定还会让人弄个铜管传音,偷听一下二人之间的对话,但如果李远要见的是晰哥儿的话,永正帝少不得得想一下。

永正帝沉吟许久,最后问道:"近来晰哥儿学习的情况如何?"

徒历心性不成,他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放在晰哥儿身上了,一般的亲王与帝王不同,亲王学的是为臣之道,帝王学的是帝王心术,但这基础都是一样的,要是晰哥儿连最基础的四书五经都读不通,断是没办法学习帝王心术。

苏培成笑道:“晰皇子极为聪慧,上书房的先生对晰皇子赞不绝口,反倒是晰皇子的两个伴读在读书上都跟不上晰皇子的进度,两位先生也着实头疼,不知该如何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