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踢了吴书来一脚,冷哼道:“你这小子倒是滑头。”

吴书来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脚,陪笑道:"也是南安郡王府造孽,既然是他们家惹恼了主子,也合该由他们家姑娘受着。”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吗。

徒历微微点头,心绪微平,是的,要怪就怪春丽自个,谁叫她是南安郡王府的姑娘呢。要不是南安郡王府下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素来怜香惜玉,也不会气到忍不住对个女子动手。

想着春丽娇柔的容貌,徒历也难得的起了几分歉意,吩咐道:"让人给她好好医治。"

他顿了顿道:“这脸上可不能有半点伤痕。”

吴书来会意,亲自带着小太监给春丽收拾,横竖他们是没了根的男人,也不需要计较这些,春丽是被打的真的惨,小脸青青紫紫,混身上下没半点好肉,就连右腿也被硬生生打折了,看的吴书来胖胖的小脸也忍不住抖了抖,就差一点,这断腿的不是他就是小王了。

就连王太监看了春丽的惨状,也不敢再说话了,做为太监,受点小伤,生点小病还成,可要是受了大伤,生了大病却万万不可。生了大病的怕被过了病气,少不得得移到化人所,但去了化人所的,少有活着出来的。

受了严重的伤伺候不了主子,时日一长,主子自然会把他们遗忘,像他们这等做过主子贴身太监的,一但落到泥里去了,那是人人都会踩上一脚,非揭死不可,事关生死,自然就只能牺牲其他人。

好在春丽是南安郡王府送进来的,又是历皇子将来的通房丫环,再怎么的也不会被移出去,只不过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很少人知道,徒历自幼被郎氏给控制太过,便得了这暴燥病,平时不犯病时还好,一但犯病,便得想办法将这心火给泄出来,不然便颠狂难以控制,以前不过是摔摔东西罢了,可这三年来却越发厉害,甚至严重到非得要见血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