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连忙道:“是徒晰,是徒晰把瓷片塞到我手里的,这件事全都是他安排好的,是他!对了,一定是他!"

事到如今,他那里还能看不出来,徒听早就看知道他做的事了,这才坚持要等到父皇来好揭穿他!

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倒要看看,父皇是信他还是信徒晰这么一个捡回来的便宜儿子!他不好了,他也不会让徒晰好过!

正当徒历想着要怎么把徒班晰给拉下水时,永正帝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太让朕失望!”永正帝沉痛道:“是晰哥儿帮着你之前的伴读跟老八连络吗?是晰哥儿给你破瓷片的吗?是晰哥儿帮你买通耿嫔小厨房的人,特特取了这蓝地黄龙的瓷盘来用吗?”

虽说找不到徒历和老八勾结的证据,但他和晰哥儿都不敢掉以轻心,让人紧盯着老八和徒历,总算……让他们查觉出了一些。

老八这阵子的确是足不出户,即使出去,也不过是去覃拓寺祭拜一下老八家的,而徒历出门子也大多是找他先前的伴读说话,可他那伴读最近突然对佛学起了兴趣,时不时去覃拓寺问问佛法,这不……这两条线就连起来了。

再加上李远临走前给的一些资料,顺藤摸瓜,查到了老八留在内务府的暗线,最后……终究还是捉住了徒历!

“你太让朕失望了!”永正帝沉痛道:“不容兄弟,陷害兄长,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从李远、徒晰、再到徒画,有那一个兄弟是他能容得下的?再这样下去,怕是连他这个父亲也容不得了。

徒历跪地抱着永正帝的大腿哭求,哭的涕泪纵横,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他哭道:“父皇,不是我,真不是我啊!是徒晰!是八叔!儿子是被他们给利用了。"

是的,不是他,不是他的错,全都是徒晰和八叔害他的啊,他是天选之子,要不是他们,他怎么会做错事?是的,全都是他们的错啊!

"晰哥儿逼你毁他容吗?"永正帝喝斥道:"要不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么会被老八利用?"

“滚!”永正帝沉痛道:“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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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的如此之大,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全都知道了,想压都压不住,众人不由得暗叹历皇子人品之卑劣,先前闹出了五色牡丹之事不说,如今又想毁晰皇子的容貌,如此之举,着实不配为君。

按理来说,历皇子做出了这种事情,御史早该弹劾,让永正帝狠狠惩罚才是,但事关永正帝最疼爱的历皇子,所有人等反而不敢说话,静待永正帝决定。

永正帝是真恼了,只要是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从上到下都被狠罚了一顿,撤职的撤职,降位的降位,虽说在这事上,耿嫔和徒画也算是无妄之灾,但徒画行为不检,耿嫔对御赐之物太过轻忽,这才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徒画被罚俸三个月,还被罚抄写孝经十遍;就连耿嫔也遭了殃,直接被降为贵人,几个参与此事的伴读连着其家人都被下了狱,孟家更是被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可见得永正帝之怒。

廉亲王府被禁军包围,苏培成还亲自带着人去廉亲王府搜查,足足带了好几箱子的东西回言,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看守廉亲王府的士兵更多了,不只廉亲王,其他和廉亲王交好的庆郡王也被看管了起来。

至于其他被拉下大狱的王公大臣更是不计其数,一时间,朝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原以为永正帝如此大的动作,太上皇少不得会出手制止一番,但没想到太上皇什么事也没做,反而让人喝斥廉亲王与庆郡王,说他们无君无父,不忠不孝,这下子,即使对政事再不敏感之人都看出宫里是真发生大事了。

不只如此,就连徒历也被关押于宗人府中,院子里所有下人均被关押起来,细细审问。

看着从廉亲王府还有徒历身上搜出来的证据,永正帝久久不语,他原以为徒历再怎么的也不敢弑父,没想到这小子真敢!!!

按着廉亲王与徒历先前的讨论,这逆子竟然将当年用在废太子身上的药用在他身上,想送他早登极乐后再行夺位!

毕竟国赖长君,而徒历比徒听强的,也就只有年龄了,年龄这玩意,越早越是能显出差异,即使略有不足,廉亲王也可以挟朝中之势,以摄政王之身,辅佐徒历,又或着……直接取而代之。

永正帝着实没想到自己曾一心寄与厚望的儿子竟然这么蠢,竟然连康亲王的意图都瞧不出来!不!或许徒历也察觉出一二了,可呈位对他的诱惑太大,徒历根本管不了了,况且在他看来,廉亲王无子,这皇位早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