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与外祖母虽好,但私心极重,所思所念均是耿家,母妃耳根软,又没什么脑子,被外祖母一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歪招呢,安全起见,还是别见外祖母了。

万一真避不过,至少见外祖母时,他可得在母妃身边,省得母妃被耿家人卖了,还傻的帮忙数银子。

耿贵人被儿子嘴里的一连串儿子给绕的头都晕了。

“得了!得了!”她不耐烦的一挥手,“母妃听你便是。”

耿贵人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偏生又是嫁入了全天下最复杂的皇家,于是把三从四德整个灌进脑海里,早些年从父,耿父说啥便是啥,后来再从夫,永正帝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乖觉的很,后来徒画大了之后,虽然夫还没死,但她便开始从起子了。

这偌大的钟粹言与其说是她打理的,还不如说是一直在徒画的掌握之中,在耿贵人看来,自家儿子可绝计不差的,要知道宫里人的弯弯绕绕一直不少,徒画小小年纪,也不是特别用心,便能把钟粹宫给管的妥妥当当,这份能力怕是连徒历都没有的。

可惜圣上的注意力永远放在徒历身上,这才没注意到画哥儿。

耿贵人心下为儿子不值,但徒画可管不了这么多,来日方长,变数可多的很,即使是他,也不好说他将来会不会为皇位动了心。

可有一件事情他是确定的,就是这事绝对不能让他母妃掺和进去,以他母妃这脑子,要真掺和进去,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他又不是徒历,死个养母不心疼的。

徒画劝了又劝,好不容易才压住耿贵人,一安抚好自个老娘,徒画回房后便累的趴下了。

他深深觉得这比他被徒历陷害还要累人,被徒历陷害时,不用他出手,父皇和徒晰三下两下就查明真相了,而自个母妃脑子不好,偏生又容易被外祖父母挑拨,而外祖父母又只顾眼前利,一想到此处,徒画就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