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了大人!”妇人不断磕头,“求求你救求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夫家的人全都死光了,我儿子不能再没了,再没了,我老罗家就真的断根了!"

她全家人都没了,她公婆、她夫君,甚至连她的小叔子也没了,要是她儿子再没了,她们老罗家就真的绝户了啊!

徒晰冷漠的让侍卫将妇人与孩子阻挡在外,冷声问道:"我且问你,这疫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目前城中的情况如何?”

“什么时候开始!?”妇人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从我夫君从外地回来后不久,就闹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总之家家户户都死人。"

她只是一个妇人,那知道外头的情况,只知道每天都有人死,他夫君死的时候,还能有一副棺材躺躺,可到了她公婆时棺材就难抢了,她们是不知道变卖了多少东西,才能给公婆抢到一口棺材。

至于到小叔子时,她是真真管不了了,只能和儿子一起想办法把小叔拖到乱葬岗去,也不知是不是她待小叔子太过,回来后不久,便发现自己和自个儿子也染了病。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颠三倒四的什么都说了,甚至连和隔壁屠夫眉来眼去的,买肉时好便宜上几文也都说了。

可惜这屠夫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反倒比她家还要早出事,一家子早早就死全了。

徒晰见她越说不像话,再次问道:“从你们家第一个人得病到现在有多少天了?”

那妇人茫然泣道:“也就十来天吧!”

直到现在,她还回不过神呢,怎么才十来天,她这一家子就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