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有叹闷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六爷说的明白,叫他有事问他妹,问不到他妹就问他弟,总之,别自行行动,薛蟠强压下怒气,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自家兄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目光冷到让人发寒,顺着兄弟好似要杀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徒历找死的竟然敢用力拍着徒晰的伤处,一瞬间,两兄弟神奇的脑同步了,“找死!”

徒历也不是真找死,他就是一时气不过,这才假装失手,用力捶了一下徒晰的伤处,他旁的不行,打人的话大概是“练习”的次数多了,这力度用的还真是巧妙,很痛,却又不至于让徒晰伤口崩裂。

不过徒晰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了当在徒历第二次出手时直接捉住了徒历的手掌,狠狠的用力一掰,他一掰可没留力,那一下可当真是用了狠劲的,那一下险些折了卫历的手指。

卫历痛的惨叫一声,连忙缩回了手,惊道:“你!你疯了吗!?”

他的小动作再怎么的也是在父皇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搞事,徒晰要是真纷断了他的手指,真当父皇会原谅他吗?

徒晰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四哥最好别靠我太近,近来来找我麻烦的杀手太多了,都成身体反应了。”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就连他也没想到,他那好八叔明明都跑路了,还留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他,更别想到这个世界的杀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都事隔一年了,还按着当初约定来杀他。要不是有青玉铃兰及时将他收进青玉空间之中,他怕是早死了。

这次数一多,杀人楼也总算放弃他这一单生意,而且他也上了杀手榜的黑名单,成了就是不死的男人。

徒晰嘴角微锡,微微侧着身子,身形在日落的余晖之下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明明是个很温和的笑容,可卫历不知怎么的,只觉得眼前突然阴暗了起来。

他心下微沉,他还能比得过现在的徒晰吗?

这小半年来,别看永正帝似乎对徒晰有求必应,东北要什么给什么,无论徒晰在东北搞什么事儿,父皇都无条件支持,但事实上,这对父子已经差不多快到极限了,从徒晰立了大功,但父皇却连个爵位都不肯给一事来看,父皇是真生气了。

好几次父皇甚至不小心在他面前脱口而山,大骂徒晰是不孝子,可见一般。

特别是徒晰搞出来的鼠疫博物馆,原先大伙还以为徒晰说要把八叔的手信放在鼠疫博物馆中让人亲眼瞧瞧一事还以为是说笑话,毕竟这事一出,大晋徒氏皇族的颜面便去了大半,可没想到他来真的,当真把八叔的手信放到鼠疫博物馆里了,消息传回来的那天,父皇连连吞服了小半瓶子保心丹,可见其恼火。

他原以为徒晰回来,必定会被父皇打压,倒时便是他出头的时候了,可莫名的,瞧着眼前的徒晰,卫历突然起了几丝怀疑,父皇还能够压得住徒晰吗?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局面恐怕不在父皇的手上了。

京郊十里亭人来人往,即使是有迎接徒晰回宫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真挡住了十里亭的出入人潮,徒晰一行人在经过一辆马车之时,徒时眼眸微动,转过脸微微一笑。

那辆马车乍看之下似乎只是一架普通的青篷马车,但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来,马车整体是以上等的樟木所打造的,即结实又防虫,车子里还自带淡淡的香味,而那窗帘用的是杭州细绵布所做,上面还隐隐绣了暗纹。

车帘动了动,露出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眼眸。

xxx

即使他在东北干了这么大的

乍见徒晰,永正帝也吃了一惊,在他的印像中,徒晰就是一个孩子

事儿,他还是把徒晰当成孩子看待,毕竟他在徒晰这个年纪,可都还是在上书房里读书呢,顶多就是比一比谁读的书多些,让上书房的先生多夸几句,让父皇高兴罢了。

可如今再见徒晰,他是真真无法把眼前这孩子当孩子看待了,毕竟是见过血的,眼眸间的天真不在了,倒是多了一份杀气,永正帝好些教训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目光转移到徒晰又手上,问道:“伤的可重?”

徒晰一受伤,他便接到暗卫传递过来的消息了,就连永正帝都没想到,老八当年竟然会做的如此之绝,不只是先伤了徒历的身子,接着又透过耿家给徒画下手,甚至还想要□□,还好徒晰没事,要是徒晰有事的话,他就真真正正后继无人了。

永正帝早早就让院判在一旁候着,不但命院判亲自给徒晰治疗,不只如此,甚至还不避嫌的亲眼瞧了瞧徒晰的伤势,见那伤口几乎伤可见骨,永正帝当下大怒,“好个老八!”>要是让他捉到卫八,非把他剥皮去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