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就罢了,他还看到有人把口罩供起来,每天早晚三柱清香,看的徒晰一整个无言,讲真,这还不如立他的长生牌位呢,至少说不定还有些用处,好歹他和青玉铃兰身上的功德也能多一些。

口罩还不过是例子,至于酒精的骚操作就更别提了,徒晰只能说还好他早期弄不到真的医疗用酒精,只是比较烈一点的烈酒而已,喝不死人,否则……

总归一句话,想想都是泪呀。

各种让人无言的骚操作实在太多了,再加上一些防疫时的注意事项,如隔离所、饮食……安排全都是他从东北得来的血泪教训,有鉴于此,徒晰便想给各地方官员上一个疫情课,再怎么的也不能再碰到疫情束手无策了。

其实不只是大晋朝,如果可以的话,徒晰着实希望能够将这一场疫情防疫课能够面向世界各地开课,疫情绝非—时一地而产生,就像黑死病能够从中东一直跑到欧洲一样,疫情的传播是全世界各地都有可能发生,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会有疫情。

像这一次的东北鼠疫,别看是发生在东北一带,其实直隶、女真等地也陆续出现了一些,只不过那时候他的防疫方法也多少传到了其他地方,其他地方的人按照他的防疫方法来做,多少能够扼制一下疫情。

而且女真甚至更进一步,女真和大晋不同,有着东北的先例,直隶的几处省份即使是在封城之时,也能确保全城人民的口粮与医药。

但女真没办法,女真本就是穷苦之地,大部份的人民连温饱都难,更不可能有什么存粮了,即使有存粮,在女真的规矩中,只有女真贵族才被当人看待,至于平民老百姓就不算什么了,怎么可能会浪费粮食去养活。

徒晰所默默传开来的防疫之法只有用于贵族之中,如果是一般老百姓染疫了,别说治疗了,甚至连隔离所都懒得设立,而是直接将杀死后火葬,一了百了。

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徒晰沉默了许久,一瞬间当真有想把女真王族也请来上课的冲动,生化战是一双面刃,伤人也伤已,说句不好听的,大晋经的起生化战,但女真经不起。

原因也很简单,在欧洲还未进入工业革命时代,大晋朝可说是世界第一的强国,无论论人口,还是论物资,全都是一等一的。

即使发生鼠疫,一村一地尽皆死亡了,但对于整体大晋朝的人口而言,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女真总共有多少人?不过才十万人口。

一场东北鼠疫便死了二万多人,这还是因为有他控制住了疫情,这才死的人少一点,但如果要是没他的话,少说也是六、七万人起跳。

十万人口一口气死了一大半,再来几次东北女真还用着玩吗?

再则,大晋朝能做得到封城并供养城中百姓,这一点女真做的到吗?他们所能做到的便是供养女真贵族,将女真平民百姓斩杀。真要玩生化战的话,女真绝对玩不过大晋的。

只不过生化占划这玩意反反覆复,永不停止,欧洲的黑死病便是一例,徒晰还真想找女真一起立个公约,一起禁搞生化战,不过这个念头略略一起,终究还是放下了。

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么 '超前' 的事情,他所能做的,只不过请永正帝召各地官员前来上课,

因为卫八之故,永正帝终究还是应下来了,只不过怎么召,召什么职等的官员还要再商议一番。

要全国大召集自然是不可能,不说别的,食宿上便就是问题了,毕竟大晋随着前朝旧制,大部份的官员其实都是挺穷的,要他们上京一趟,可真真会让他们破产,是以这笔钱,还是得由朝堂来出。

在经过东北鼠疫之后,朝堂可真真没这么多银钱,是以只能够分批来京城学习,这倒不是问题,至于来的人吗,不待永正帝发话,徒晰则是提议道:"知县,只需要知县,甚至是县令就好,无需知府,甚至连巡抚都不需要。”

真正办事的是基层的人,越是高的官越是不可能接触地方上的事务,而他要的是真正能办事之人,是以到知县即可,什么巡抚的就大可不必了,乍看之下官位虽高,但要是等消息传到他们耳里,这疫情早就扩散了,一点子屁用都没有。

永正帝沉吟了一下,倒也应允,他本就不想让过高的官员来京里学什么防疫,跟徒晰牵扯太深,但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的话,倒也无妨。

儿子难得的懂事了一下,永正帝也不妨给了点面子,"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徒晰正正经经的要再增添一国家防疫局,专门安排防疫物资的运送与储存,像是洒精与口罩都是基本物资,各地粮食什么的也要细细记录在册,说不定那日就会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