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徒历一连打死了六名侍妾,明知道大小四嫂她们一但跟着关进去,便就是个死字,我又于心何忍。”

他做不到眼睁睁的见着这些花样年华的少女因为徒历而被迫眼着圈禁一生,不!可能连一生都没有,以徒历的性子,只怕她们连见不见得到明年的春天都难。

他做不到眼睁睁的见着人命白白消失,即使做了这么多年的古人,直到现在,他还是做不到。

黛玉沉默许久,知道永正帝这一次当真是踩在徒晰的底线上了,这种事儿当真是无解。

她微微沉吟: “如果说让嫂子她们自愿入佛堂为徒历祈福呢?”

自愿入佛堂,其实和削发为尼也差不了多少了,既做了尼姑,永正帝再怎么的也不好逼迫出了家的媳妇跟着儿子一起圈禁。

徒晰沉默许久,最后叹道:“倘若真到了这种地步,就让那些嫂子们选择吧。”

做了尼姑,固然是可以避开徒历,但从此之后,这尘世间的荣华富贵也与她们无关了,别以为尼姑好做,皇家的尼姑可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日子绝对清苦。

而关在瀛台上吗,虽然有着徒历的威胁,但在物质上,想来永正帝和皇后也绝对不会亏了她们,只要熬死徒历,以后还是有她们的富贵日子。

熬死徒历看似很难,但就徒晰看来,这事大有可为,苏培成略略透露出了一点,徒历中的那毒不简单,怕是一直有人长期给徒历下毒。

虽说这事是被导引到徒历先前枉死的通房丫环身上,但苏培成有些疑心,总觉得下毒者还活着也不定,要是还活着,这下毒者是何人,其实大致上也有了一些方向,倘若如此,在封闭的演台上,最后究竟是谁是死是活,还真真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