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色里氏上前,拉住珍珠的手,眼圈泛红,“珍姑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老爷整天异想天开,将含烟送进去也是无奈之举,老爷现在是个糊涂的,我又是个继母,虽说有着一等公的爵位,但是含烟是姑娘,爵位和她无关,坏名声倒是牵连到了,思来想去,送进宫有娘娘,也能给含烟弄个好前程。”

“好前程?”珍珠反问道:“福晋所谓的好前程是什么?主子娘娘快要被福晋和鄂大爷气坏了,堂堂佟家小姐居然要进宫求前程,福晋和鄂大爷这是要打谁的脸。”

“这……”图色里氏被珍珠咄咄逼人的气势镇住。

旁边两位佟府小姐面有难色,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忌惮珍珠此时的气势。

……

鄂伦岱的心腹狗腿子双寿站在门侧,往里面瞅了一眼,然后小心地后退,确定珍珠听不到动静后,撒开步子往鄂伦岱的院子跑。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双寿进屋时,被门槛踉跄了一步,一把冲进书房,连忙道。

“什么?来圣旨了?含烟被许了哪家,还是获了封位。”鄂伦岱扔掉手中的笔,揪住双寿的领口,急切道。

“老爷,是承乾宫来人了。”双寿连忙解释。

他话说完,发现领口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哑着嗓子:“老爷,奴才快……快喘不过气来了。”

鄂伦岱目眦尽裂,松开手,呆呆道:“是啊,除了皇上,还有承乾宫的人。”

“咳咳咳……老爷,我看那个珍珠来势汹汹,福晋可能招架不住。”双寿担忧道。

“她们女人的事,女人解决就好,老子才不去管。”鄂伦岱重新拿起一根狼毫,沾了沾墨水,继续描之前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