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穿成克夫小夫郎 路归途 1823 字 11个月前

齐老爷回来时就听赶车的牛二说过了。

这么说吧,齐家宅子,内务吃喝用度看着是齐大奶奶管事,发银钱,采办什么,但都过不去齐老爷的眼。外头跑的车夫,那更是跟着齐家十几年的老人了。

“父亲。”齐少扉害怕小声喊人。

岑越也喊了声父亲,看了眼大奶奶喊母亲。齐少扉才想起来忘了叫母亲,又添了句母亲。他小孩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看就是刚忘了,补上的。

杜氏看的牙根痒痒,齐少扉就没把她放心上,把她当母亲!

齐老爷见齐少扉没伤太重,嗯了声,神色瞧不上好不好,坐在那儿看了眼岑越。

岑越就站在堂前。

“听牛二说你今个差点要报官?”齐老爷问。

岑越说:“是。”见齐老爷不出声,想了下,说:“阿扉受我牵连,挨了铁匠娘一巴掌,我那时候真想报官,不是吓唬铁匠家的。”

“不错。”齐老爷点了点头,又问:“后来怎么不见官了?”

今早最后也没见官。铁匠一家跪的跪哭的哭,铁匠大哥头都磕破了,他媳妇儿是抱着岑越腿求,孩子挡住了马车,铁匠娘吓坏了,一度撅过去,瞧着半死不活模样。

在这样情况下,走不了,村里说什么的都有。

“过去两年,我家能赔的赔了,他家不罢休,都说人命大过天,他家怎么闹,村里人看都是有理。”

“可我也不想给自己身上背枷锁,人不是我害的。”

小岑越死了。

“铁匠家是真伤心,还是一次次要银子成了习惯,我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理清,不想跟铁匠家再有瓜葛。”

“告官了,我没害人没拜堂,算不得铁匠家的人,铁匠家吃定了官司,铁匠娘估摸活不久,年岁大,今个早上已经晕过去一次。”

“官司大老爷能断,可两家都在村里,以后我哥嫂日子在村里不好过,口口相传,成了我家先克死铁匠又逼死铁匠娘的恶霸了。”

“明明我家不是这样的人”

“这次两村村长看着,铁匠家大儿子替他娘受罚,挨了二十鞭子,受了教训不敢再犯,按了手印村民做了见证,是我们放过铁匠家,过去怨结彻底清了。”

“还赔了阿扉一两银子看伤钱,我拿了。”岑越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

说告官时,不是假的吓唬人,他脑袋真过了一遍流程。可最后铁匠家那般姿态,村民都看着,岑越要真是咬紧了不松口,就担上了恶人的名声。

但这次也不能高高抬手轻轻落下,不然时间久了,铁匠家忘了教训,岑越当时脸色冷着,两村村长劝说下,说不告官也成,得罚,铁匠娘年纪大了不好挨罚,那就她儿子替着吧。

铁匠娘不舍,可没办法,最后眼睁睁看着儿子挨了二十鞭子。

隔壁村村长怒不可遏骂铁匠娘,说:“你就别哭了,他挨得打,是替谁挨得?都是你引出来的乱子!”本来啥事都没有,非得又搅合,也不看看现在岑铁牛家还是过去那个岑家了吗。

就这样,岑越走时落了一身指点,他不在意。

岑母去了,小越去了,留下岑铁牛一个,村里日子向来没个黑白分明的道理,谁说都有理在理,今日如此正好,和铁匠一家断干净,坏人他做。

齐老爷听完了,多看了眼岑越,点了点头,说:“你人年纪不大,倒是人情上知道的多,真告了官,铁匠家再死了人,逼狠了,你家也得出事。”

岑越就是想到这个,嫂子如今有孕在身,要是万一

“成了没啥大事就回去吧,少扉伤着了,那再给小院多一两银钱。”齐老爷说。

杜氏是气得紧,咋又给银钱?前个不是给过了吗,就脸上那几道抓痕,用得着一两!

“父亲,阿扉脸上伤是皮外伤,倒是脑子留下的病根,那药方有六七年了,阿扉也长大了,我想着能不能再带阿扉去府县看看?”话都说到这儿了,岑越顺便就问了。

齐老爷一怔,问了句去府县看,不等回答,是皱着眉头,说:“先回吧。”没给个准话。